“我的娘啊！”哧啦！马二楞吓得又拉一被窝，赶紧跪在炕上苦苦求饶：“妹夫啊，我错了，真的错了，瞧在咱俩是亲戚的份儿上，瞧在我妹妹哼哼唧唧陪你睡觉七八年的份儿上，你跟阎王爷求求情，行不行？我再也不敢了…”
马二楞磕头如捣蒜，脑袋撞在炕帮上，砰砰作响，脑门子都要磕出血了。杨进宝说：“好！可你一定要将功补过，明儿早上把私
的分红还给大家，要不然我明晚还来，吓死你个王八蛋！用铁链拘你走，打入十八层地狱，永不超生…”马二楞说：“我一定将功补过，把钱还给大家，你放心，以后我再也不敢私
他们的分红了，你放过我吧…”杨进宝说：“行！那我就跟阎王爷求求情，让你多活两天，哥…我走了，走了…”说完，外面杨进宝的身影走了，是飘走的，无声无息，踏雪无痕。发现窗户的外面没了鬼影，马二楞跟朱二嫂这才一起光着子身瘫软，老半天没
过气来。直到窗户外面的冷风把他俩吹醒，朱二嫂才嚎啕起来：“都怪你！让你私
大家的分红…这下遭报应了吧？进宝来索命了，你说咋办？”马二楞擦擦头上的冷汗：“我咋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鬼？进宝会来找我索命？媳妇，咱俩起来，烧香磕头吧。”朱嫂问：“咋？不
了？刚才只了一半…”女人觉得有点委屈，刚才跟丈夫鼓捣一半就震
了，生理很难受。“还
个
！赶紧起来，为进宝烧纸，祈祷他明天不来
扰咱俩。”朱嫂说：“中！”于是，俩人开始穿衣服，摆开八仙桌子，先烧黄纸，再点三
大香。屋子里被
得烟雾缭绕，差点失火。一直到天明，他俩才收拾被窝。不收拾不行，因为被窝里净是屎
，气味特别难闻，他俩的屎冲一被窝，
股都没擦。太阳出来以后，朱二嫂不敢怠慢，再次拿上元宝蜡烛，赶到妹夫当初出事儿的地方，跪下祈祷。
而马二楞却准备好钱，提一箱子现金，走进了杨家村的饲养场。进去老金的办公室，他
脸带笑，说：“金哥啊，对不起，兄弟从前不懂事，财
心窍，现在我醒悟了，特来赔礼道歉，这是我克扣工人的分红，现在交给你发放了。”老金大吃一惊，不由得对王二牛肃然起敬。他知道马二楞的转变一定跟王二牛有关，就是不知道他使用了啥手段。“二愣，你
子回头了？知错能改了？”老金问。“是啊金哥，你大人不记小人过，把钱收下吧…”马二楞的声音竟然苦苦求饶。“那可不行，昨天你说了，这钱死也不出，我可不能让你死啊。”老金还跩上了，故意不收这些钱。
“金哥，救命啊…你不收，我就真的死定了。”扑通，马二楞竟然冲他跪了下去。“为啥啊？”老金奇怪地问，不知道马二楞搭错了哪
筋。“金哥，实不相瞒，进宝的冤魂回来找我了，我不出这些钱，他要把我拘走，交给阎王爷，剥皮，
筋，上刀山下油锅，还要打入十八层地狱嘞…呜…”马二楞竟然哭了。“你说啥，进宝回来过，在哪儿？”老金又问。“我是说他的魂魄回来了，不是人，昨晚他去我家了，样子好吓人…浑身的血。”马二楞解释道。
“喔…”老金明白了，不用问，这是王二牛搞得鬼。他的样子像杨进宝，声音也有七分像，再加上一张丑脸，三更半夜窗户哪儿一站，马二楞不下吓得屙酱
醋才怪。一定是那小子假扮杨进宝的冤魂，
迫马二楞就范的。这主意我咋想不出来，王二牛的脑瓜子好聪明。老金不得不佩服他，觉得王二牛这个人绝不一般。“好，既然是这样，那我收下了，明年，你还
不工人的分红了？”老金问。“放心，打死我也不了，如果不信，我可以对天发誓，以后我再干对不起进宝，对不起娘娘山群众的事儿，让我不得好死，烂
…”老金知道马二楞是真的怕了，竟然利用自己的子孙后代发誓。于是他呵呵一笑：“行！这钱我收了，立刻通知所有员工来领分红，你回吧。”
“喔…”马二楞这才站起来悻悻走出办公室，像一只斗败的公
。杨进宝的鬼魂出现让他吓破了胆，毕竟钱没有命重要。马二楞刚走，王二牛就跟樱子一起走了进来，问：“金哥，咋样？二愣子屈服了没？”老金立刻伸出大拇指说：“高，二牛兄弟，你这一招太高了，我自愧不如啊。”“那咱俩结拜兄弟的事儿…？”王二牛提醒他道。“我当然信守诺言，立刻结拜…”
老金笑了。他赶紧准备东西，备下了香案，点着几
大香，拉着王二牛跪在了地上。前面是关老爷，他俩对着关老爷发誓：不愿同年同月同
生，但愿同年同月同死。老金年长几岁，成为了兄长，王二牛不知道自己多大，但他知道没有老金大，就成为了兄弟。老金还告诉他，愿意跟他做一辈子生意，大家一起发财，以后携手并肩。
桃，樱子，麦花嫂跟小蕊，全都为他俩祝贺。王二牛拉着樱子是腊月二十五这天下午离开的娘娘山，飞刀李跟小王一起送他俩出得山。首先来到了四水县的饲料厂，跟老忠还有赵四盘了一年的总账，王二牛领到了属于自己的股份。这一年的后半年，饲养场的生意特别好，简直
进斗金，王二牛再次拿到了八百来万。当然，这是他跟樱子两个人应得的报酬。两个人特别高兴，有钱了，可以快快乐乐过个年了，衣锦还乡。因为前面的路很难走，大雪封山，飞刀李的汽车过不去，他俩仍旧开三马车回家。
怀里揣着存折，心里美得好像吃了桃花
。樱子说：“二牛哥，两个季度的收入算下来，咱们目前存款一千五百万了，是不是应该修一下眼前这条路了？如果把路修出来，咱们的牧草就可以用卡车直接运出大山，再也不用马车跟驴子车了，山民也不会掉进山崖的下面了。”王二牛说：“好！修，一定要修！回家我就找人，成立建筑队，把这四十里的山路修出来，让燕儿山的人跟这个世界融合。”
“二牛哥，谢谢你，不是你，我们山里人根本无法把这条路修出来，我替山里的乡亲谢谢你了。”
樱子的声音有点哽咽。自从遇到王二牛，她的命运就开始转变，种牧草，收菜籽，千里贩运饲料，这是多大的气魄？此刻的她，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富婆，从此飞黄腾达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王二牛是她的幸运星，更是她的福星，她越来越喜欢他。三马车在路上歪歪扭扭，速度不快，因为路上的积雪太厚，稍有不慎就可能滑落进一侧的断崖。
路的确该修了，千百年来，燕儿山走出大山的人成千上万，掉进山路里的不计其数。哪儿知道刚刚离开四水县不到五里地，忽然不好了，前面出现一辆吉普车，拦住了他俩的去路。
王二牛跟樱子没办法，只好停车。吱…踩上刹车，王二牛瞅到那只吉普车不是抛锚，而是故意停在那里的。
汽车旁边站了两个人，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，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。老头子冲他招手：“后生，你可是燕儿山的王二牛？”王二牛赶紧说：“是，你是…？”“你好，我是四水县的佟石头，找你有事儿。”
“你…故意拦着我？”王二牛跟樱子大吃一惊。“是，我知道你今天打算返回燕儿山，特意在这儿等你的。”“你找我有啥事儿？”王二牛莫名其妙问。“有重要事，不如你跟我回四水县，咱们坐下来细谈。”
王二牛心说：谈你麻痹，这都腊月二十五了，老子还要回家过年嘞。可他不好意思爆
口，反而问道：“咱俩不认识，有啥事儿，过完年说行不行？”佟石头摇头摇：“不行！事关紧急，我必须跟你详谈，对你有好处。”王二牛瞅瞅樱子，樱子没办法，只好点点头。
王二牛说：“那中。”他不认识佟石头，也不知道佟石头为啥会认识他？这老家伙一脸横
，瞅着就不是啥好东西，一定对老子图谋不轨。说不定是看中了老子身上一千五百万的存折，想拐我的钱。给王二牛的第一个感觉，就是佟石头不怀好意。“王总，上车吧，车上暖和，咱还回四水县。”佟石头笑眯眯地邀请他。“可我的车…？”“不要紧，你那三马子，我派人帮你开回去。”
佟石头是非常诚恳的，笑容可掬。王二牛不知道这孙子葫芦里卖得啥药，只能答应，丢下三马车，拉着樱子上了吉普。就这样，佟石头又把他俩拉回了四水县。再次回到县城，他们进去了金利来大酒店。 ｍ.ＥFｕｘS.Cｏ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