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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守女人5月3日
 当黑夜覆盖了你回家的路,我是你头顶的星光

 一上班,妙伽打电话告我虎儿的一首诗《窗凌花》发表了,效果不错,她已看过。

 “你急不急?我可以先找几张报纸给你送去。”

 我们的报纸通常十点钟到,分发一个小时,约十一点钟到科室。想着不差那几个小时,我认真地说:“不用不用,你忙你的,你事多不辛苦你,我等科里报纸就行,你注意‮体身‬,别累着。”她说良言一句三冬暖,这话听着得劲,舒坦,你从没这么关心过我。我说关心你的男士那么多哪里轮到我。她说我要你关心。我说好,改请你吃饭。

 差十分十点我来到一楼收发室。管收发的师傅告诉我报纸没到,我说没关系我等一会儿。他好心地说你上楼吧,报纸来了我通知你,第一个给你们科发。我谢过他回到办公室,守着电话什么也干不下,那种迫切心情比我当年第一次发稿还强烈。十点半,电话铃响。我快步跑下楼拿报纸,回来急忙翻看,赵虎儿三个字及他写的《窗凌花》清晰准确地印在报纸上。

 虎儿的诗发表了!

 我看到报纸上虎儿写的诗了!

 我用第一时间给虎儿家打电话,我要用最短的时间报告虎儿这个好消息。

 虎儿妈妈接的电话。我说我是钟晴,虎儿呢?他妈妈说今天龙儿学校开运动会,龙儿带他去了。我问怎么带的,她说骑自行车。我告诉她虎儿的诗在报纸上发表了。她不信似的一个劲地说会吗?真的吗?虎儿的诗能变成铅字?他能上报纸?我说是真的,今天的报,我刚看过,上面有赵虎儿的名字,现在报纸就在我手里。她终于相信了,问我到哪去报纸。我告诉她市场报摊上有卖,四钱一份,让她多买几份留着,晚上给虎儿。

 “可是我得守电话出不去呀。”她焦急地说。我说没关系别着急,我负责准备几份,晚上送过去。她说钟老师可不敢麻烦你,我给他爸爸打电话,让他去买,晚上带回来。我问他爸爸现在干啥“和胡大哥一起给人家挖煤,一天二十块。”我说就这么定了,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

 晚上虎儿打来电话,‮奋兴‬地说报纸买到,大家看见诗了。从听筒传来的嘈杂声中我判断他身边有不少人。

 “胡大爷胡大娘龙儿哥和我爸我妈都在这,他们都在看我的诗,都夸我,说没想到我会写诗。我爸用一天工资买了五十份报纸。”

 这时我听到“嘿嘿”沧桑的男人笑声,想必是虎儿的爸爸。

 “他拿出几张送给工友和邻居,剩下的全给我留着。龙儿哥要一份说明天拿学校给同学读。他的同学都认识我,知道我们是好兄弟。大家今天特别高兴,我也特别高兴。我能发表诗,说明我不是废人,能够做点事,有自身价值。另外钟阿姨今天是双喜临门,龙儿哥跑八百米第一名,我给他鼓掌加油差点喊破嗓子。”

 我说龙儿了不起虎儿更了不起。你的诗写得非常好,编辑都夸你,你不但不是废人相反是对社会有用的人。你一定要努力,身残志坚,勤学苦练,争取出诗集,成为最的诗人。他说钟阿姨你放心,我一定努力,多多写诗,写好诗,成为好诗人。我说钟阿姨相信并期待。

 放下电话我想起一句话:赠人玫瑰,手留余香。  M.ef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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