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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九章 情浓的夜
 “你…还没有洗澡。”严绾了一声,急切间想出来了个拒绝的理由。

 “一会儿再洗。”闫亦心声音陡,额上的汗,密密地布了一层。

 双眼离中,严绾的坚持没有能够继续。她看进他急切的眸子,**明明白白地写在他的脸上。心里那原本颤颤微微的弦,一下子便铮然作响,再也停不下摆动的频率。

 “嗯…”轻轻叹息了一声,严绾觉得四肢百骸就软了下来。她的,因为被他浸润,而显得鲜滴。两颊的霞光,似乎已经光溢彩,是天边最亮丽的一抹风景。连白皙的脖子,都洇开了一抹轻红。

 所有的动作,有一刹那的迟滞。两个人的心跳如雷,在房间里燃烧着暧昧的情氛。严绾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失去了往常的频率,甚至担心下一刻就会从腔里跳出来。

 何止是两颊,就连每一细血管,都热气腾腾了起来。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,却又偏偏说不出来。薄荷香型的刮胡水味道,已经淡到极处,却偏偏无孔不入般地钻进她的鼻孔,一时心施神摇,只能无助地看着他。

 “绾?”闫亦心觉得自己的‮体身‬线条,因为绷得太紧而痛。可是严绾纯真的面容,却让他进退两难。压抑着所有**的声音,带着沙哑,仿佛是大提琴弦上残留的一个音阶。

 “嗯。”这一次,严绾给出了肯定的答案,虽然羞怯得立刻闭上了眼睛。对于闫亦心来说,却像是在耳朵旁边炸开了一声惊雷。那些排山倒诲的念,便再也扼制不住一星半点。

 他托起她的后背,虽然极尽温存,可是手掌心里滚烫的热度,再一次染红了严绾的肌肤表层。指尖在她的‮体身‬上连徘徊,像是在触摸着一件易碎的瓷器,怕一不小心,就会被捏得碎了。

 严绾的手,顺从了内心的向住,渐渐地攀上了他的背…

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,严绾已经记不清。只知道二天醒来,刚睁开眼晴感受山里的阳光,就猛然地望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。

 自己的两个小影,清晰地在瞳仁里映了出来。脸的红,写无边。

 “呃…”她的喉咙里出一个单音节,立刻就闭上眼睛。而‮体身‬皮肤,却感无边。被子下面**的‮躯娇‬,紧紧地贴着他富有弹的皮肤。

 “还痛吗?”闫亦心柔声问。

 “啊?呃…嗯,不不,不痛。”严绾结结巴巴地回答,恨不能像鸵鸟一样,连头带脑就钻进沙子里,再也不要看到他深情温柔的眼神。

 脸和脖子一一所有暴在空气里的皮肤,都像煮的虾子一样,几乎在瞬间变了颜色。这种问题,让她怎么回答才好?

 “要不要泡个澡?这样会舒服一点。”闫亦心却紧追不舍。

 “不用,我很好。”严绾摇了两下头,本能地把‮子身‬往被子里又缩了一缩。却没有想到,自己与闫亦心裎相对,稍稍一动,就起双方肌肤与肌肤的撞击‮擦摩‬。酥麻的感觉,几乎让她忍不住要呻出声。幸好及时地咬住了下,才没有丢人丢到家。

 “绾,我们订婚吧。”闫亦心突如其来冒出的一句话,让严绾冷不丁地睁开了眼睛。

 “什么?”

 “等这次我出差回来,我们就订婚。”闫亦心说得很平静。

 “可是,我还在上学呢!”严绾眨了眨眼睛。

 “学校里订婚的学生,多着呢!等你毕了业,我们再举行婚礼。”闫亦心根本不按受这个理由。

 “但…你爷爷那里通不过呀!”严绾看他一脸笃定的样子,忍不住提醒。闰家的大boos好不容易让了一点步,对他们的交往维持不闻不问的冷淡,订婚这种实质的举动,qǐsǔü肯定是不会答应的。

 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,我当然要对你负责。”闫亦心伸出手,把她揽向了自己。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稍稍离开的‮子身‬,再一次和他肌肤相贴。

 每一个部位,都好像是天作之合,甚至找不到一点空隙。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,严绾一定就是他的一肋骨所化。

 严绾的脸,再度红了来:“这个…啊,不算什么的。你知道,现在的‮女男‬,都不会在乎这一片薄薄的膜。”

 “你在乎。”闫亦心截断了她七八糟的解释,说得温和而肯定。

 确实,从小被母亲灌输的观念,让严绾一直洁身自爱。

 如果是在前世,严绾一定不会允许在婚前出现这种行为。但是,现在是她重生,他是她愿意托付的人,哪怕他们之间最终未必能够携手到白头。

 这是她‮密私‬的内心世界,一次颠覆传统的观念和违背母亲的谆谆教诲。她从母亲偶尔传达的信息里,明白这是母亲心中的隐痛。然而,干干净净地交给某个男人,却未必会得到他的尊重和始终如一。

 “这并不代表什么。”她喃喃地低语,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自己,还是为了说服去世的母亲。

 这时候,才忍不住想,那个从来没有在他们生命里出现的父亲,究竟是什么人呢?母亲的端庄温婉,居然会落到弃妇的下场?

 “怎么了?”闫亦心看着她忽然黯淡下来的脸色,担忧地问。

 “只是想起了妈妈。”严绾‮头摇‬,帐然地笑。可是这个笑容,却一点都不好,像一朵即将凋零的雏菊,带着脆弱的美丽。

 “其实,我是想结婚的。不过…你还在上学,我就只能等你毕业了。”闫亦心装出一副哀怨的神色,让严绾忍俊不。笑容莞然,虽不说倾国倾城,却能倾了闫亦心的心。

 “这些形式上的东西,并不重要。而且,我敢说,只要你敢打这个主意,你爷爷一定不会让你好过!”

 “我已经是成年人了,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。”

 “哪怕未成年人,也有权利吧?”严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“不用把你们闰家整得飞狗跳,反正订婚也不等同于结婚,对双方没有法律约束力,何必无谓地引起你爷爷的反弹呢?”

 “那我们就去领结婚证,这个应该有法律效力了吧?”闫亦心很认真。

 严绾哭笑不得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明明知道的。”

 “大不了,我放弃闰氏继承人的位置,你也不要上学了,我们就在这里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吧!”

 “你知道不可能的。”严绾看着他的眼晴,静静地说“亦心,我知道你的心里装着我,这就够了。形式上的东西,没有那么重要。闰氏是你的责任,而我,希望能够摘取珠宝奥斯卡奖。我们在都市里生活得够久,当然天都好静,但只是相对的。如果让我们与世隔绝,我想用不了多久,我们之间就会开始厌倦彼此。”

 “不会的。”闫亦心急忙表白。

 “我们都会。”严绾‮头摇‬“等我毕业以后再说吧,好吗?没有必要现在就触怒你的祖父,毕竟他是你的亲人。”

 对于孑然一身的严绾来说,亲情是她想要不可得的东西。

 “也许你说得对,我们要是大张旗鼓地订婚,爷爷大概会使出更烈的手段。”闫亦心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有些颓然“那颗克什米尔的蓝宝石,已经切割成了两颗,也许下个月就可以完工。”

 “真的?”严绾眼睛一亮“什么时候设计的款式?”

 “想给你一个惊喜的,刘离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才画出设计图。可是…我没有想到,我们会在这里…”闫亦心含着笑意,看着严绾的脸。

 “呃…我也没有想到。”严绾的脸色一红,还想再说些什么,肚子里适时的报警声,打断了她的话。她的脸,更加地红了。

 “饿了?”闰亦心失笑。

 “嗯,昨天晚上明明吃了很多,怎么又会饿了呢?”严绾尴尬地想要转移话题。

 “因为我们的运动很烈。”相对于她的局促不安,某人却很坦然。严绾的脸上,顿时再一起燃烧起了火焰,垂下眸子不敢看他。

 她想掀开被子,可是从,都被闫亦心紧紧地搂在杯里。

 “去餐厅还是叫到房间来?”闫亦心没有放开她。

 “当然是餐厅了,昨天到得太晚,我还没有看到周围的环境呢!”严绾很快地回答“呃…那个,你可以放开我了。”

 “好。”闫亦心没有坚持,很快她放开了手。

 严绾的心里,竟然有点小小的失落。她是被他洗了脑,一旦开,竟觉得两个人腻得越紧越好。她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,撑起胳膊坐起来。肩头的凉意,让她低呼一声,这才想到自己不着寸缕,又用火箭般的度钻回了被窝。

 “我的衣服…”

 闫亦心的闷笑,让她恼羞成恕,想也不想,就朝着在自己颈下的胳膊,猛地咬了上去。

 两个人都有点愣住,这种野蛮女友的行为,一向不是严绾的风格。幸好到口就收住了力道,光的上,也不过是两排浅浅的牙印。

 “要想留下你的记号,还要用点力才行。难道昨天被我榨干了体力?”闫亦心的笑容,渐渐地加深,到后来,简直灿烂得可以媲美窗外的太阳。

 “我…谁让你笑话我的…”严绾低声地咕哝。

 “不累的话,我们再…”

 “不,很累。”严绾急忙‮头摇‬。开玩笑,昨天也不知道战了几个回合,也许是闫亦心太久,居然不顾她还是…嗯,也可以算是一次,只是在进入的时候,稍稍控制了节奏。到后来,竟让她怀疑这个狂野的人,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闫亦心。

 刚刚一个半坐起的动作,就让她觉得体力消耗得厉害,酸背痛不必说它,而且某个部位还隐隐觉得肿的不适。

 看到她被吓到的神情,闫亦心忍不住歉疚了起来:“对不起,我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。下次,我一定会更温柔的。”

 虽然被他折腾得挤不出一丝力气,但是想到他不知餍足的索取,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得意。也许是我有被狂?严绾有点疑惑,从来不知道这样的男女爱,居然会让自己有着的成就感。

 “很痛吗?不舒服?”闫亦心继续追问。

 这话说得让严绾脸红心跳,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
 闫亦心看她不答,有点会错了意:“绾,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?要不,我们回a市,看看医生吧?”

 “轰!”严绾的脸,顿时红得仿佛随时可以滴出血来。这种事去看医生,他不嫌丢脸,她还嫌哪!再说,只是觉得不适,谁一次不是这样啊!

 然而,闫亦心的小题大做,却还是让她的心,像是涂了糖一般的甜。

 “不用…不用。”严宿把被子拉过了下巴“你先穿衣服起来,替我把衣服拿过来就行了。”

 闫亦心很自然地翻身穿衣,严绾听到衣服碰擦的沙沙声,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小的。他的身材高大修长,也许是长期锻炼的结果,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赘

 他拔帅气,遇事又冷静从容,可是昨天的漏*点,却让她看到了他狂野的另一面。严绾想到昨天的肢体纠,忍不住把视线上移。

 他的眼睛,正合着笑意。目光在空中甫一汇,就火光四溅。严绾急忙偏头,闫亦心的笑声早已经逸了出来,听在她的耳里,别有一番滋味。

 “你不许笑。”她难得的蛮不讲理。闫亦心在一愣之后,却出了更加愉快的笑声。严绾懊恼地瞪着被子上素的花纹,抿着没有再说话。

 “好,不笑了。”闫亦心好容易停住了笑声,可是笑意,仍然逸了整张脸庞。

 她的衣服,被放在枕头边上,叠得整整齐齐,带着行李箱的折痕。严绾抬头,看到闫亦心已经整装停当,却居高临下,漆黑的眸子里笑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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