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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 同居
 严绾的筷子刚刚伸向一枚蛤蛎就被两个人双双勒令:“不行,你的头部有伤,不能碰诲鲜!”

 “这么一点小伤”严绾抚了抚额,那里的血迹被清理的很干净,只有头部的伤口还隐隐作痛。兴许凶器带着一点凹凸不平的缘故吧?

 “你昏了一路。”刘离没好气地把她的筷子拨了出去“多喝点汤,很香,对伤口有好处的。”

 闫亦心则干脆得多,直接替她盛了一碗汤了事。面对着自己辛苦做出来的一桌大餐,严绾只能望洋兴叹,看着两个男人大快朵颐。大凡喜欢做菜的人,更喜欢的,是看到的劳动成果被瓜分殆尽,所以严绾很容易就滋生出了一种成就感。这种被认同的感觉,和在珠宝设计时得到的表扬一样,让她觉得足。

 “我来收。”闫亦心阻止了严绾站起来的动作“我先扶你一上躺着,听听音乐,或者看看电视什么的。”

 “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啊,只是被打昏了而已,现在没有什么不妥。”严绾无奈地杭议。

 “伤员就要有伤员的自觉,亦心天天来蹭饭吃,偶尔收拾一下厨房也是理所应当嘛,你要嫌闷得慌,我陪你说话。”刘离笑嘻嘻地说,抢到了严绾的另一边。

 “你也帮我一气收拾,”闫亦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。

 “我是客人”刘离叫了起来“哪有叫客人收拾屋子的道理,要不,把碗啊碟啊什么的,都扔进垃圾桶里,再买两套新的不就行了?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也值得兴师动众吗?”

 严绾听得大翻白眼:“你这个败家子,什么叫不值钱啊,好歹也要一二百块钱一套呢,你说得倒轻巧!”

 “一天一百块,一个月也就三千,也不是负担不起。”刘离仍然坚持。

 “问题在于,新的餐具买回来,不仅要洗,而且还要煮,你觉得哪个更麻烦?”严绾无奋地瞪了他一眼“公午爷就是这样,站着说话不疼。”

 “你少说一些话,好好躺着,我帮你开电视。”闫亦心扶她躺下,然后拿起了遥控器“你喜欢看几频道的?”

 “随便吧我没有明显的偏好。”严绾无可奈何地苦笑“连哪个频道是‮央中‬一台都搞不清的人,你还能指望我说得出平常的喜好吗?”

 刘离拎过了遥控器:“行了,亦心,你去收拾吧,免得我们走了,严绾还要爬起来清理。我来替她选择爱看的频道,女孩子嘛,除了一些综艺节目,就是连续剧了呗。我听说湖南卫视最近在放的一部韩剧,收视率很高,严绾应该喜欢看。”

 闫亦心无奈地退了出去,又回过头代了一旬“严绾,别太费神,少说话。”

 “知道了。”严绾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。

 “还没结婚呢,就这么啰嗦,看你以后怎么受得了刘离开着玩笑,打开了电犯机“咦,电‮频视‬道怎么就这么几个?才五六个你这是什么电视机啊!”严绾不以为然地解释:“现在不是推广数字电视吗?以前的有线电视都没了,只剩下五个还不如道六个台。反正我平常也不看电视,所以就没装嘛!”

 “那刘离抚了抚脑袋“你看哪个台?似平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。”

 “随便啦,我已经快一年没看电视了。”严绾耸了耸肩“都快忘了电视机长得什么模样啦,”

 “也是,现在别人都有轻薄的晶电视机,谁还像你似的,用这种笨重的古董!”

 “一样可以看啊,我的利用率又不高,价必花那些冤枉钱?”严绾‮头摇‬,眼珠咕碌碌地转动了一下“对了,你说我用音符设计托帕石的饰,可取不可取?”

 “嗯,这个构想很好,我想周朴一定会很喜欢的。真难为你怎么想像得出来,简直像是灵感批。”刘离肯定地点头。

 “也就是用力地想而已。”

 “你的头部受伤,少用点脑筋,这些有的没的,过两天上班了再想。”

 “我这是外伤,又不是脑子里面严绾无奈地苦笑“你们都太而且,谁说我明天不上班的?我又不是不良于行,被关在家里,我会被闷死!”

 “在家里休息两天再去上班,自己的‮体身‬,一点都不知道爱惜!”闫亦心一边说,一边走了进来,一样干净情,仍然像是不沾尘烟“大致收拾好了。”

 “那我们走吧,让严绾早点休息。”刘离站了赶来“明天让亦心给你送饭,这是身为男朋友的义务!”

 闫亦心却摇了‮头摇‬:“我不放心她,今天就住在这里。”

 “啊?你们已经同居了?”刘离瞪大了眼晴“好家伙,进展神啊!”“同居一所房子并不代表什么,你想哪儿去了,”闫亦心瞪了他一眼“我睡隔壁的那间,就等于别人合租一套房子,有什么不行吗?”

 “可是人家合租,好歹是同的吧?你们孤男霖女的”刘离暖昧地挤了挤眼晴,却被闫亦心扯了出去。

 “没你想像的那么不堪,我们严绾清清白白的。”

 “我记得你和康绣桔以前可不是这么规矩的吧?”刘离的声音得很低,可是严绾还是耳尖她听到了。

 闫亦心瞪了他一眼,不由分说就把他推到了门口“少说几句吧,严绾是不同的。”

 严绾闭上了眼晴,心里却伏不定。原来他和康绣桔之间,曾径亲密到了那样的程度!

 “绾?”闫亦心端着一杯热好的牛,坐到了她的沿上“累了吗?那喝完了牛就早点睡吧。”

 “嗯,好。”严绾展颜,可是笑容里多少透着一点勉强。

 “以后在家里,不要再随便给人开门了。也是我不好,没有陪你一起回来,要不然就没事了。”闫亦心的自责让严绾失笑。

 “这怎么能怪你?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出入还要接送不成?古人不是说过了嘛,人有旦夕祸福,闭门家中坐,祸从从天上来,谁也说不准一生中会碰上什么倒雾事。”

 严绾想到自己前世目睹的那一幕,忽然现,自己竟然并不觉得有多么难受,只是觉得自己被花瓶砸晕或砸死,更让人觉得啼笑皆非。”

 她和6文俊的感情,竟然脆弱到不值一提

 “我和刘离讨论过了,应该不是爷爷下的手。那个人显然没有任何经验,所以看到刘离的出现就惊慌失措,明显是不常干这个的。”

 “嗯,我也觉得。”严绾点头,疲惫地叹了口气“可是我自觉与世无争,得罪了谁呢?除非是”

 “是谁?”闫亦心听到她住了口,连忙追问。

 “没有什么,是我胡思想了。”严绾‮头摇‬“我累了,你去做你的公事吧,我就先睡了。”

 “不急,我陪你一会儿。”闫亦心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,有点怜惜地伸出手,替她拨开了覆着的额。

 “你又不许我看书,又不许我画设计图,那我怎么想都觉得没事可干了呀,所以,除了闭上眼睛睡觉,别无他法。”

 闫亦心失笑:“那好吧,我放音乐给你听,没有netbsp;“这种奢侈的玩意儿,我怎么会有?”严绾无辜地着着他,笑意

 “明天我替你买一套台式音响,这样躺着就不会觉得无所事事了。

 严绾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:“拜托,听音乐用的是耳朵,其他的部位还是闲着的呀,你快赶你的公事吧,这个执行总裁不当也罢,我看你每天都忙到很晚。”

 “总有一个适应的过程,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。”闫亦心不以为然“毕竟是刚接手,压力很大,所以才要多花一点功夫。等事情上了正轨,我陪你出去好好玩玩。”

 “玩?”严绾失神地摇了‮头摇‬“等以后再说吧,你快做公事,免得又熬到半夜三更。”

 “我在这里陪你?”闫亦心征询着她的意见“保证不出声音,我很安静的。”

 严绾合笑点头,看着他把公文拿出来。她小小的房间,书桌却很大,所以闫亦心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 严绾看着他的背影,在觉察到他肩部的微小动作时,急忙闭上了眼睛,装出已经入睡的样子。隔了一会儿再睁开,看到他在灯下拔的背影,意然也觉得很美好。

 只是她看得有点入神,被他又忽然转过来的眼睛,逮了个正着。

 严绾尴尬的出了一个笑容:“不习惯这么早睡,闭上眼睛还是睡不着。”

 “天生的劳碌命”闫亦心咕哝着“现在也不算早,已经九点了。”

 “可我习惯十一点半以后才睡的嘛,你也是啊,叫你现在睡,我估计你也一定睡不着。”严绾振振有词。

 “好吧,你总是有理。啊,对了,个天翻了两块石头。来,想要向你献宝的。你既然睡不着,就给你玩吧。”

 “什么石头?”严绾疑感地问“你又买了什么?”

 “不是买的,在仓库里翻拣到的,公司的内部控制存存一定程度的薄弱问题,这两块石头被堆在公司的一角。所以今天的董事会上,我也提到了公司内控监督的问题,结果有人提起刘离提名给你转成设计呢,就耽搁了一点时间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,我就顺手丢在兜里,拿回来给你赏玩了。”

 闫氏仓库里的石头,当然是宝石级的了!

 “这算不算是侵占公司资产?”严绾笑着伸出手。

 “早就被当成废品丢掉了,再说,这资产可是在你丢里。”闫亦心笑着掏出了两个纸袋“一块是绿松石,一块是孔雀石。因为蒙了杂尘,所以看起来很不起眼。”

 “孔雀石?是不是冬宫那个孔雀石房的石头?”

 “对,那个房间一共使用了二千多公斤的孔雀石,所以你就可想而知,这种石头并不珍贵了吧?一般仅作装饰的石料,不作饰之用。也不知道是谁进回来的货,品质倒还真不错,还有一点在仓库的账面上呢!我查了一下凭证,当时的采购清单上,没有经过授权审批。”

 严绾刚接过孔雀石,拿在手里把玩,这时候微吃一惊她抬妇头:“你是说,公司的管理方面,存在着很大的漏?”

 “对。而且去年公司审计前的报表和审计后的报表,销售收入和成本方面都相差很大。”

 严绾沉着问:“那说明了什么问题呢?”

 “有虚增收入和低估成本的倾向,是总经理为了完成既定的销售目标,而故意在合并分录的时候,采取内部斜售不予抵消的方法。”

 “难怪你最近这么忙,总是熬夜严绾恍然。

 “你别管这些事,看看喜不喜欢?这块孔雀石是前乌拉尔山脉的,因为那里的铜矿藏蕴藏量比较丰富,孔雀石和铜矿是相伴而生的。”

 “嗯,很漂亮啊,”严绾低低地惊叹“真像是孔雀开屏时候的颜色,典型的孔雀蓝绿色。”

 “这块绿松石的品质也很好。”闫亦心继续推荐。

 绿松石有拳头大小,可是颜色有点黯淡,呈暗灰绿色。她疑惑地问:“我以为绿松石要颜色深蓝少有铁线的才算是好的,这种颜色暗,看上去”

 “等我一下。”闫亦心说着站了起来,走出房间。严绾正疑惑间,他已经拿了一块的软布又走了回来,从她手里接过绿松石擦拭了起来。

 “哇,这样的颜色好漂亮!”

 “是啊,因为保管不善,长期暴在空气中。”

 严绾恍然大悟:“哦,我明白了,绿松石含水,而且有气孔,所以才会因为失水而变得颜色黯淡。你用布擦拭,等于是给它补充了水分,自然就会再度呈现明亮的颜色了!”

 “对,孺子可教。”闫亦心表扬了一句。

 “看这个质地,应该可以算得上瓷松了吧?”严绾爱不释手地把绿私石放在掌心。

 瓷松因为抛光后像上了釉的瓷器而得名,是绿松石中的上品,硬度比普通的绿松石要高。

 “当然,要是硬绿松和面绿松,我好意思拿给你鉴赏吗?”闫亦心笑着说“你睡不着,就玩一会儿石头,玩累了就睡吧,嗯?”  M.ef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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